陛下那般爱护淑贵妃娘娘,自然会出面,看来霍桑所谓清君侧自然也是在保护淑贵妃娘娘,自古权利中心最是血雨腥风,霍桑是在给她一个不得不退的理由。
杨幼娘呵呵一笑,如此简单的问题,她竟然现在才想通,枉费了她这么一个聪明脑袋!
杨阿离却是一直铁青着脸,当年的内乱与欧阳家脱不了干系,虽然欧阳一家几乎是被灭了门,但从他这些年查到的种种证据来说。
欧阳家似乎并不无辜。
他不敢告诉她他的真实身份,更不敢告诉她他的家族与内乱有关,他怕她若是知晓了,连眼前的这一桩普通的姐弟都做不成了。
“阿离?”杨幼娘再唤了他一声。
杨阿离轻咳几声,脸色恢复常态,“我饿了,能不能先去吃个饭?”
到底是长大了,竟饿得这般快!杨幼娘点点头,便打算晚一些再问他。
在旁人眼中,富丽堂皇鳞次栉比的皇宫,乃是天人生活的地方,里头有天底下最好的东西,更是受百姓敬仰万国供奉的神圣之地。
可在有些身处深宫的人眼中,那不过是座用金子堆砌出来的牢房,外头的人进不来,里头的人出不去。
倒也有些人安于做这被关在牢笼里的金丝雀,更有人想要冲破这牢笼,登上只有皇宫主人才能站立的巅峰。
都说西市平康坊充斥这纸醉金迷,可谁又能想到,其实最纸醉金迷的地方,其实就是这座神圣的皇宫?
通过幽深的永巷,曹姝在寺人的引领之下走往兴正殿。
今早陛下的病又加重了几分,还闹着不想吃药,淑贵妃娘娘此刻正在兴正殿中照顾着病重的陛下。
刚进殿内,一股浓重的药味扑鼻而来,曹姝放下身上的斗篷,俯首低眉地跟着内侍进入内室。
阮柔正坐在刘牧的床榻旁,低眉静静地看着他的睡颜,想来他应该是刚睡过去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