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幼娘也这般觉着。
好歹她与霍桑相处了大半年,他的性子她还是有些了解的,再怎么着他也决计不会做这种傻事。
“林幼情此时可还在霍府?”
妙英冷笑一声,“她呀,一听相爷入狱,逃得比谁都快,连红芷都没带上,没过几日便走了。红芷以为她回林府了,谁想去林府探了探,你猜怎么着?那位根本没回去。”
妙英鄙夷地啧啧了几声,“要不老时年间怎么有人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呢?她倒是将这话演得真真的。”
杨幼娘蹙起了眉,她不是欢喜霍桑的吗?她不是非霍桑不嫁的吗?她还怀了霍桑的孩子,她为何要逃?
她的这份“欢喜”竟这般不值钱?
“妙英,我要见红芷。”
妙英知道她为何回来,拍拍她的肩道,“知道你要见她,我早就着人去叫了。
相爷入狱之后,霍府便一直被禁军围着,陛下念及林氏有孕在身,便网开一面不予追究,但眼下霍府看守地严,也不知她能不能出来。”
说话间,萨米便兴致冲冲地跑到了后院,道,“杨郎君来了。”
杨幼娘微微一愣,她认识的杨郎君并不多,思来想去她都没想出这位杨郎君是谁,直到那位杨郎君身披斗篷好端端立在她面前,杨幼娘这才恍然。
竟原来是大半年没见的阿离!
这大半年阿离像是破土的毛竹,个头蹭蹭地往上长,去年年初他还是个胖乎乎只在她肩头的小屁孩,眼下竟是比她高出了半个头!
再看他的体格,想来这些日子他吃得好练得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