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幼娘被她绕糊涂了,先家主生了两个儿子,大儿子死了,但大儿子又留下了两个儿子,所以这家主之位之争便是他三人之争。
后来先家主小儿子死了,那该剩下先家主大儿子的那两个儿子才对。
杨幼娘咯噔一声,难道为了争夺这家主之位,先家主大儿子的两个儿子,手足相残?
“为了得到这至高无上的权利,手足相残又如何?夫人说得不错,那人就是一个畜生!而且,”
她冷笑一声,“是一个自小便心机深沉的小畜生。”
女人话音刚落,杨幼娘明显感觉到霍桑压在她身上的力道更重了,她担忧地猛一回头,却不想瞧见了他那双本该深邃的眸子如今变得猩红。
他的脸色愈发苍白了,唇也在微微颤抖着。
他似乎在掩盖着自己内心极其复杂的情绪。
他这副样子,瞎子都能瞧出方才那故事的问题了。
先家主女儿、入赘女婿、只有霍桑才知晓那夫妇的来历。
杨幼娘冷哼一声,如此明显的线索,就差亲口告诉她,当年那场京都内乱是当今陛下所为,而长公主与霍驸马的畏罪自杀与霍桑有关了。
所以那心机深沉的小畜生……
杨幼娘回身猛地瞪了那女子一眼,“霍郎君说得不错,大当家说的这个故事,确实不怎么样,没头没尾的。”
“霍郎君?”女人笑了,“一日夫妻百日恩,才不过几日,夫人对相爷竟如此见外,难不成已经知晓相爷心中另有所属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