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的月光之下,霍桑依旧紧闭着眼,这里是柴房,除了柴火什么都没有,他又是个货真价实的贵人,实在没法儿在此处待下去。
于是她也只好将他扶了起来,往她的屋子走去。
总觉着他似乎又瘦了些。
天知晓当她在柴房见着他时是什么心情,惊讶有之、惊恐有之、震惊有之,甚至还有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委屈。
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委屈从何而来,她从未指望过他会来,楚舟不是说他与他的夫人很是恩爱吗?他心里不是还有一个宫中的贵人吗?
他怎么跑来了?
难道她在霍府的半年里捞走的油水被他知晓了?他这是来寻她算账的?
按照霍桑那斤斤计较的个性,恐怕是了!
不就是些银钱吗?他的库房里不是有那么多金银珠宝?他在乎这么点钱吗?至于亲自跑来寻她算账?
而且她这不是没带走吗?!
越有钱的人越小气,是真的!
她边给他降温边气愤,自己跟朵娇花儿似的,还跑来寻她算账,真是脑子坏掉了!
大约是彻夜照顾他,她这一夜都没睡好,导致一大早阿湘来寻她要吃的,她竟准备得有些晚了。
阿湘依旧拖着她的麻袋,靠在门框上愣愣地瞧着躺在屋子里的俏郎君,“幼娘,昨晚你和俏郎君打架了吗?”
杨幼娘微微一愣,她为何要同他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