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桑一时之间悲喜交加,喜的是她还活着,悲的是她当真是为了离开他才这般对他!
还有那个莫名其妙的白衣男子!
他几乎咬牙切齿,半晌之后才从他齿缝中挤出几个字,“她敢!”
彼时在数千里以外的一家客栈内,杨幼娘正喝着茶水,不知怎么地突然被呛着了。
楚舟优雅地举起他那只画着一朵红梅的杯子,眉头微微一簇。
“很难看出杨娘子竟是霍相的夫人。”
他小心翼翼地将杯子放下,又小心翼翼地将杯子用帕子擦了擦,仿佛怕被她污染似的。
杨幼娘早已习惯了他的态度,只微微一笑,“不知怎的突然想咳嗽,大抵是因为有人想我了吧。”
她喝完茶水,便继续对着一桌子的饭菜狼吞虎咽。
这些日子她吃的干粮喝的是山泉水,舌头都快要吃出毛病来了。
眼下刚好路过一家客栈,这位楚郎君也不知是不是脑子坏了,突然说要请她吃饭,她这才得以享受到这热腾腾的美食。
她随便扒拉了几口,顺势抬头看看他,谁想他只是紧紧握着手里的杯子,眼前一大桌的美食对他来说竟似乎毫无食欲。
真是个怪人。
“这几日我恰巧得了几则京都的消息,夫人可有兴趣听听?”
“不听。”一想起霍桑与林幼情那副恩爱的模样,她心里就硌得慌,于是将头埋得更低了。
楚舟才不管她听不听,直接道,“自上元节后,霍相与林夫人愈发恩爱了,隔三差五便给他夫人买首饰布匹,更夸张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