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幼娘浅浅地瞥了他一眼,最终还是有些不情不愿地将胡饼与羊肉汤给他递了过去。
好歹人家是相爷,再怎么着也不能得罪了,这玩家玩意发起火来其实挺可怕的,多一个朋友少一个敌人。
霍桑的确是个说到做到的人,自从对杨幼娘应下了一年只穿一件衣裳,大半个月过去了,他便再也没要过新衣裳,府上还多了几个洗衣裳的浣衣娘。
杨幼娘觉得很欣慰。
所以在织琉璃绸的时候,特地给他多备了些。
针线在她手指中来回穿梭,不一会儿,一朵玉兰花在一块琉璃绸上绽放开来,她拿起剪子,咔嚓一声,线被她剪断了。
她微微一笑,再次上针,五十几个来回之后,一只精巧别致的荷包就在她那双巧手里下诞生了。
同样的,她也应过要给他做荷包的,自然也不能忘了。
水蓝色的琉璃绸罩在黑色的底布上,更显得整个荷包精致高贵了起来,再加上她花费了好些心思才掺进去的金丝线做点缀。
精致、华美、低调、奢华,全都展现了。
她满意地将荷包检查了一周,确定再无可补的缺陷之后才将它放在一只精致的托盘内。
“十王走了吗?”
红芷一如既往毫无表情地摇了摇头,“还在书房与相爷议事呢。”
杨幼娘眉头微蹙,“相爷何时与十王爷这般亲密了?”
平日里都是十王爷紧跟着相爷身后,相爷一副爱答不理的态度,怎地今儿他倒是愿意同十王爷在一处这般久?
不知怎地,她脑袋中莫名出现了一句话,事有反常必有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