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手抽了回来,眉头微挑,“怎么?你有意见?”
杨幼娘连忙头手并用,连连左右摇晃,“不不不,妾哪里敢有意见,只是相爷身子刚刚好些,妾觉着相爷还是先休息才是。”
“夫人说的是!”
纳兰渠的声音再起,使得她立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下意识地往霍桑身后躲了几步。
纳兰渠缓缓从屏风后走出来,见着他二人如此亲昵,嘴角微微扬起,“今日天色已晚,霍相还是先回房吧。”
他还特地指了指屋子里的床榻,又指了指霍桑厢房的方向,“这里可是我的住处呢,你们的住处,在那儿。”
霍桑还想开口,谁想下一刻,便被纳兰渠推到门口。
纳兰渠打了个哈欠补充道,“有何事明日再说。”
说完,他哐当一声将门关得严严实实,只留下门口两人面面相觑。
霍桑忍着怒意瞥了她一眼,又注意到时辰早已过了子时,只好作罢,于是转身往厢房走去。
杨幼娘初来乍到,那纳兰渠又没给她安排厢房,她只好屁颠屁颠地跟在了霍桑的后头。
又不是没与他在同一屋子里睡过,大不了再打个地铺咯。
于是跟着霍桑进屋之后,她便十分轻车熟路地拿出几床被褥,在地上铺了一张她自认十分舒服的地铺。
她从来皮糙肉厚,只要有地儿躺一躺便成。
霍桑也很满意她的识时务,于是顺势和衣躺进了床榻里。
大约是头一次在陌生环境下睡觉,杨幼娘总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微微抬头瞥了一眼床榻上,发现霍桑也同样没睡。
于是她大着胆子叫了他一声,“相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