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她再唤了一声,手顺势轻轻靠上了他的额头。
只触碰的那一刹那,她便迅速缩回了手。
好烫!
“来人!”杨幼娘下意识冲外头喊了一声。
在杨幼娘眼中,霍桑一直都是一个冷着铁板脸生着铁板心的铁人,从未想过这个如冰块铁板一般的男人,竟会生病!
而且,这一病竟足足病了七日!
自他病倒那日起,霍府上下一下子热闹了起来,并非是什么喜悦之情,只是不知从何处来了好些医者,一下将清冷的霍府塞满了。
这些医者十分轻车熟路,每日都在固定的时辰来,每日总共有三批,每一批给配的药还都各不相同。
霍一霍二对眼下这一场景习以为常,杨幼娘这才深刻体会到十王爷所言,霍桑自小吃的药是按灌喝的意思。
他这副样子,按灌喝怕是轻的,应该是按锅喝的吧。
自从霍桑病倒后,便一直歇在了书房,这也是她头一回听闻,书房内侧竟还有一间极其别致舒适的厢房。
她开始犯嘀咕,既然书房里有住的地方,他为何要坚持每日去她的房间睡?害得她日日睡在地铺上,消遣她玩儿吗?
但一想到他病着,她只好暂且不计较。
不过御医们留下了一大堆药方以及一句“注意休息莫过于劳累”后便撤了。
这大大肆肆地来浩浩荡荡地走,仿佛过江之卿,一时让她摸不着头脑,霍桑这病,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在她和霍二关系不错,将他拦住问了问才得知,原来近几个月内,霍桑都未曾睡过一个安稳觉,甚至有几日他根本没有合过眼。
原因是京都近日发生了一起了不得的大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