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幼娘撇了撇嘴,“我与阿离又不是犯人。”
她瞥见霍桑被弄湿的衣襟,道:“相爷的衣裳总是这种款式吗?”
“恩?”
一想起下个月她那伟大的计划,又看看眼前这个一身皂衣,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满脸疲态的男人,暗自摇了摇头。
这个样子如何能吸引那些小娘子?
“相爷,妾为您做身衣裳吧?”
“恩??”霍桑蹙眉,方才两人还聊着案情,怎么突然将话题扯到了衣裳上?
“本相有的是衣裳,无需你费心。”
杨幼娘扯了扯嘴角,她与他在同一个屋檐下待得也算蛮久的了,一直瞧着他穿这种颜色款式的衣裳,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堂堂霍相,只有这一件衣裳呢!
她裂开嘴道,“相爷莫要误会,妾不过是想就今日之事感谢相爷罢了,妾也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只有做些针线活。”
霍桑有些诧异,他以为她要去西市随便挑一家布行衣行给他买一件,没想到竟是她亲手做。
“你会做衣裳?”
杨幼娘有些骄傲的扬起下巴,“当然!”
她自生自灭这么多年,若是连这些自保的能力都没有,那她此刻大约早已在郊外乱坟岗安家了。
修长的手扶上眉骨,霍桑紧蹙着眉头缓缓闭上了眼,这几日兴许有些累,他也不再同她分辨什么,只给了她一个“恩”。
霍桑不再有回应,杨幼娘就当他答应了。
她倒是看透他了,嘴上虽然不说什么,心里指不定在想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