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桑道她是心虚,追问道,“怎么不答?”
杨幼娘暗自一笑,渐渐直起身,将跪转成跪坐,微微抬起头,正视着他,“相爷,您这样就不厚道了!”
嗯?霍桑挑眉。
杨幼娘又道,“就没见过像您这样过河拆桥的!”
霍桑微怒,“本相何时过的河又何时拆的桥?”
狡辩!杨幼娘暗自冷哼一声。但表面依旧如方才那般平静无波。
“相爷其实早就知晓那位曹三娘心里怀的是什么心思吧?哦,不对,”
杨幼娘整理了一下,再道,“理应说,余老夫人的心思相爷早已心知肚明,但相爷却寻不着时机拒绝,这才将妾推了出去。”
在霍桑微凝的神色里,杨幼娘得知自己猜的不错,便再道,“余老夫人又对相爷有恩,那这恶人也只好由妾来做了。”
曹三娘那般娇贵的美人,再等两年绝对能长成倾国倾城的貌,霍桑眼睛又不瞎,思来想去,唯一能让他看不上曹三娘的理由,也就是宫里的那位了。
杨幼娘不禁长叹一声,这霍阎王,还真是个痴情种。
霍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杨幼娘说得不错,他确实想利用她与曹府划清界限,但不只是因为他要拒绝余老夫人,而是六年前京都的那场内乱。
那场内乱来得蹊跷,该死的枉死的都死得很蹊跷。
可他记得清楚,当年曹府与那场内乱有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牵扯,而今却毫发无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