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那关于和离书的一年期限,也是她在他的威胁下应下的。
单纯带她出来见阿离?不可能!
“是江郎君!”两人正聊着,杨阿离突然指着雅间窗户外头喊了一句。
杨幼娘沿着他指着的方向看去,迎面走来的正是带着谦和微笑的江玉风。
今日的他不似上回那般狼狈憔悴,一身浅蓝色直裰更是将他那股子干净的书生气质表现得淋漓尽致。
干净得体,大方温柔。
江玉风在杨阿离的叫唤中走了过来,眼见杨幼娘也端坐雅间,满是讶异,“幼娘?”
“朋友请吃饭罢了。”她连忙转移话题,“江郎君生意谈的如何?”
方才他下楼时,正与一位郎君相笑闲谈,想来谈得还不错。
江玉风温和地颔了颔首,但也掩不住嘴角的笑意,“那位是汝州的丝绸商,今后我崔氏布行在汝州,也有一席之地了。”
“当真?”
杨幼娘听他提过一句,他的布行之所以叫“崔氏布行”,是因为这是他母亲的陪嫁。
初初接手时,布行可以用棘手来形容,可才不过几年,在他的经营之下,崔氏布行在京郊小有名声,甚至在西市也有好几家分店。
杨幼娘的处事管理之道,是梁师父教的,但是生意开拓之道,却是江郎君教的。
所以听到此消息,杨幼娘由衷感到高兴,崔氏布行终于在江郎君手中开始做大做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