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着脸拉了拉杨幼娘的衣袖,似是提醒她规矩体统。
男女大防。
且不说深闺女子,就算已经嫁作他人妇,也必须要谨守男女不同席不可随意交流的规矩才是。
她倒好,大大方方与之杂坐共处,还时不时同他交流几句,实在没有个闺秀的模样,平白惹人非议。
终于,她忍不住了,直接道,“这位郎君,我们二娘好歹是个娘子,身持清誉,还请郎君莫要为难。”
杨幼娘一心想着丝织坊被烧一事,竟一时将车里的红芷给忘了,直到此时出声,她才想起来还有一些事需要解释。
她正要开口,耳根早已红透了的江玉风连忙道,“是在下唐突了,在下这就出去。”
江玉风一向知礼守礼,再加上此事情况紧急,他更是没想那么多,直至同她一道坐下,他才有些后知后觉。
可一时之间他也不知如何开口,好在车内有位娘子提醒,于是他赶忙起身,与外头赶车的车夫坐到了一处。
马车内,见红芷的脸依旧绿着,杨幼娘咧开嘴冲她微微一笑,“只是个朋友罢了。”
“就算是朋友,也不该。”红芷道,“二娘莫要忘了身份。”
“晓得的!晓得的!”杨幼娘附和着,心里却盘算着该怎么盘问童氏父子。
童氏父子是京郊一代远近闻名的老混子,若是好好问询,他们未必能将事实说出来,所以唯一有效的问询方式,便是来硬的!
马车进入主城之后,便往平康坊驶去,红芷越坐着越觉着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