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门外传来了一阵稳健的脚步声,红芷的声音传来,“夫人,都日晒三竿了,该起了。”
听这动静,她似是要开门。
她浑身一激灵,顿时从地上起来,可还未来得及收拾,门被打开了。
眼见地上一片狼藉,红芷也是一愣,但很快她又恢复了常态,“二娘,赶快洗漱用膳吧。”
她尴尬一笑,正想要解释,却听红芷道,“相爷吩咐,二娘恐患有离魂症,今后卧室的地上,都会铺一床地铺。”
她面无表情地盯着她,“二娘,昨夜到底发生了何事?”
离魂症?这活阎王眼睛不好使还是脑袋不好使?到底哪里看出她有离魂症了?昨儿还夸他天赋异禀呢!
但她想了想,目下这种境况,她确实也只能用离魂症来解释。
于是她耸了耸肩,“新婚之夜,孤男寡女,还能发生何事?”
这没羞没臊的一句话又是让红芷浑身不自在了起来,她紧紧蹙起眉头,道,“二娘,还请慎言。”
她暗笑一声,起身洗漱,“霍宰辅呢?”
“相爷一大早出府公干,留下话来,说是晚些才归。”
正好!当真是打瞌睡的捡了个枕头,过河碰上摆渡的,刚断了篙子又得了浆,天赐良机!
她瞥了一眼满屋子的民脂民膏,强烈按压下那股快要得到自由的激动心情,嗯了一声。
早膳吃完,红芷道,“因是相爷父母早亡,府内亦无祠堂牌位,二娘可以不用斟茶拜见。”
“嗯。”她看上了雕花木几上的那盏琉璃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