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姑姑又火急火燎地喊了他们过来。
分明是已有偏袒之意。
她抿紧了唇,小心拉了拉崔永昌的衣袖,看着刘掌事给他使眼色。
崔永昌拍拍她的手背,轻轻地点头示意。
辛氏按着额角,只扭头不语。
好一会儿,才颤巍巍吐一口气出来。
她捏着伍倩倩的肩头,严肃质问:“刘掌事说的,可是真的?”
伍倩倩怯生生摇头,连连否认:“我不是!我没有!小姑姑,真不是我做的!我是自小在您跟我爹爹眼皮子底下长大的,我真的没有!”
听她提起她爹,辛氏眼底的严肃不禁消散几分。
伍洋待辛家情深义重,伍倩倩又是伍洋唯一的血脉。
辛氏手上的力道稍稍松懈,任由衣服从指尖滑落。
她心软了。
“少拿大舅舅说事!”崔永昌当机立断,一脚揣在伍倩倩心口。
指着伍倩倩,劈头就骂:“作祸行凶的时候你不知羞,这会儿事迹败露,叫人家拿着证据找上门儿了,你才想起哭爹喊娘地叫委屈了?”
崔永昌脾气像极了辛氏,训人的时候,语气也有七分相似。
他抄起墙上的佩剑,丢了剑鞘直指伍倩倩的脖子:“大舅舅一生坦坦荡荡,天南海北谁听了伍爷的名号不要称一声英雄,岂能叫你这个蛇蝎心肠的不孝女坏了名声?”
他眼一横,回箭就要刺:“今儿个,且看我替大舅舅清理门户!”
“不可!”
辛氏跟春姑姑两个眼明手快的上前拦着。
“胡闹!”春姑姑夺过他手中的剑,忙叫人拿出去,不敢留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