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像是母女连心,辛氏这些日子身子不大好,偏今夜雨大,反倒叫人把窗子大开。
她一进门儿,里头就瞧了个正着。
知道她受了委屈,辛氏一下又一下地摩挲她的背脊,“我的儿,可别哭了,瞧着叫人心疼,明儿我亲自抬家法过去,先打他三十棍子,再叫他给你作揖赔不是,后头你俩如何处置,只依着你的意思。”
“你且自在行事,万事有我给你撑腰。”
辛氏这话宽心,越性哄得曲妙妙眼泪涌了出来。
一直到了后半夜,香雪堂那边都找疯了去。
春姑姑才打了发人,不紧不慢的过去传话。
崔永昌在庑郎底下听到的消息。
他手中擎着伞,半个肩头已经淋湿,发梢沾着雨水,沉甸甸地聚成条绺。
“她在母亲那里?”
路喜也是满脸雨水,因骑马往知府衙门跑了一遭,衣衫尽透,扬声回道:“可不是么,咱们净惦记着瞒了夫人,独没想到少夫人往那儿去了。”
等回了屋,路喜才想起来,方才小红还交代了一句,又道:“少爷,春姑姑还说,夫人气得厉害,明儿一早就要请家法来,要不……您先出去躲躲?”
崔永昌满心的愧疚,听得他这句,霎时变成了满腔愤懑。
磨着后槽牙道:“她是告状去了!”
路喜赶忙分辨:“您怎么又说风就是雨,再要生事,真真是要挨板子呢!”
崔永昌把人撵出去,又推窗户骂道:“我呸,挨板子?你当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