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来由地受到埋怨,又不好反驳发作,心头似是有万千只蚂蚁爬过,从脚尖到头皮,都在发麻。
她双唇抿成一条细线,攥着帕子的手微微颤抖,停顿许久,才红着眼圈,开口赔不是。
“这回是我的过错,以后都记得了。”
崔永昌惺忪方醒,脑子里都是糊涂,没看见她脸色不佳,只当她有了悔改之意,信口道:“知道了错了就早早改掉,今儿就去点春堂,跟母亲好好解释,推了外头那些乱七八糟的事由。”
他迷离着眼睛,懒懒歪在曲妙妙怀中,伸手轻拍她的脸腮:“听话,不给自己找麻烦,也别教我心里不如意。”
“嗯。”
“没长嘴不会应声?”没听到满意的回答,崔永昌不悦地蹙眉。
“记住了,回头我去同母亲说。”曲妙妙笑得牵强。
崔永昌笑着把人拥住,顺势又歪在了床上,喃喃自语:“你乖乖的,自有爷疼你。”
“省得了。”顺从中透露着些许的沮丧。
崔永昌两指轻轻捏着她的面皮,搓摩两下:“大清早的,高兴点儿,冯承业前两天得了一只黄金砂画眉,能打能唱,有趣的很,我念你在家也是清闲,就使银子买了来,找了个训鸟的小子养着,回头调理好了,就让人送来。”
小姑娘皮娇柔嫩,教他大手揉捏两下,脸上便红了一道。
曲妙妙吭哧着喊疼。
崔永昌打眼看见红痕,凑近啄了一口,才满意地趿履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