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没再说话,入了正厅。
柳瑶乖巧向柳家主问安后立刻离开,不敢再打扰。
柳家主对柳行点点头,让他先离开,独独留下了柳逐月一人。
柳行乖巧应是,朝着厅外走去。
他一直都知道,如果说柳夫人对他还有表面的疼宠,那么面对同样两年不见的孩子,柳家主眼中只有柳逐月,甚至不愿与柳行维持表面上的父慈子孝。
柳逐月自小便被当成家族继承人来培养,而柳行,现在即便有了契合的治愈师,可是他荒废了足足六年的时间,对柳家主而言,可利用价值太低。
柳行放慢脚步离开时,听到柳逐月对柳家主道:“沈烟是很好的治愈师。”
柳家主点头道:“他便是契合行儿的治愈师?”
柳逐月应了一声是。
“我们柳府虽不缺一位治愈师,不过有他在,确实挺好。”
柳行步子顿了下,继续朝外走。
柳家主会说这句话,柳行大约猜得到,柳逐月在城门时当众说沈烟是他的未婚妻,而柳府不可能让别国人成为少夫人。
一句“不缺一位治愈师”,简简单单便降低了沈烟在柳府的重要性。
其实,说到底偌大的柳府,对沈烟必不可少的只有柳行一人。
柳家主话风一转,又说起了别的事情。
柳行走出正厅,他仰头看了看高悬于天空中的暖阳,听说冬日的太阳是最微暖的,可是在阳光的照射下他却感觉不到丝毫的温暖。
柳行询问,柳管事将沈烟安排到了哪里?
一位婢女恭敬回答。
柳行感觉诧异,又感觉理所当然,他迈开脚步朝着客居的方向步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