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陈汐带着阿秀离开之后,阿秀再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脆声道:“你这家伙可真坏,干嘛要让人家吃剩饭?”
陈汐耸肩道:“他自己乐意的,又不是我逼迫的。”
其实他没有告诉阿秀,那玄袍老者名叫申屠华腾,是申屠嫣然的族叔,即便是看在申屠俨然的面子上,他也不会如此埋汰申屠华腾了。
不过,因为之前那侍从出言不逊,陈汐若是再不表露出自己的惩罚,以后若被对方认出来,对方心中反倒会惴惴不安,那样的话,反倒无趣。
他这么做,实则也是变相地表达了自己的态度,这便是我陈汐对你的惩罚,以后自不会再与你计较。
这就是大人物的无奈了,一言一行都会被对方不断揣摩,即便是表露善意,也得让对方明白是怎么回事,否则非被对方误解不可。
陈汐相信,那申屠华腾肯定会明白这一点。
更何况,那一桌的剩饭可是他陈汐亲手烹饪的,哪怕就是吃剩下的,这世上也不是谁都能享用到的!
当然,陈汐不会这么想,但他知道对方肯定会这么想,说来荒谬,实则也很正常。
就像在世俗中的皇帝,把自己内裤赏赐给一位大臣,对方也绝对不会认为这是羞辱,而会把它当做一种无上荣誉,龙内裤啊,哪个大臣能够拥有?这代表什么?代表皇帝把我当自己人看待了,以后谁敢找我麻烦,祭出龙内裤都能吓死对方!
荒谬滑稽的背后,实则代表着的是一种对绝对力量的敬畏和崇慕。
“我们回去吧?”
陈汐看了一眼身后那灯火璀璨繁华如水的饕餮之城,低头笑着看向阿秀。
“嗯。”
阿秀点了点头,想起三天后即将来临的婚典,她心中竟微微有些羞赧,又有些说不出的甜蜜。
人生四大喜,他乡遇故知,金榜题名时,久旱逢甘霖,洞房花烛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