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倾单手按住余抒单薄消瘦的脊背,一手则落在她肩上,指尖滑过,在她颈侧。
余抒为这触碰而战栗,呼吸也急促中,终于找到机会说话:“你不是说……主动权在我吗?”
“是,在你……”程倾气息也不平稳,“你可以反悔的。”
说完这句话,她的吻又落了下来。
明明才说可以后悔,可她转眼又把余抒亲得喘不过气来。
窗外雨渐渐大了。
夏夜的雨总是来得迅速而猛烈,疾风拂动道路两旁的行道树,暴雨拍击着窗户,偶尔发出两声哐当的声响,却未能惊扰室内旖旎。
黑暗中只有卧室床头的灯是亮的。
备受冷落的小猫也不知喵了多少声,还是没能打断主人的快乐,从床上跳下来,踱着步子回到自己的小窝。
停在颈侧的指尖早就越了界,拉下雪白肩头上的细吊带。
“呜呜……”
余抒好像有点受不住了,才发出一点声音就又被堵住。
程倾靠近她耳边,听着她呜呜的声音:“还好吗?”
余抒目光盈盈地看着她,摇了摇头:“不,不行了……”
可程倾却像没听到,从她额头一路亲下去,清泠声音略显低哑:“没事,再亲一会就好了。”
窗外雨声更大了。
雨珠噼里啪啦地拍打着窗户玻璃,水珠顺着玻璃缓缓滚落下去。
惊雷声声,闪电的白光划破漆黑天际,骤然亮起又黯淡下去。
宁静安谧的夏夜。
房间里空调风叶呼呼转动着,无火香薰挥发出清冽气息。
雪白墙壁上映照出交缠在一起的身影。
顾忌着余抒受伤的膝盖,程倾小心地握住她的脚踝。
才一轻磨,就香汗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