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姐,你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
程乐不满地撇了撇嘴。
骗鬼呢,没想什么还一直沉着脸,跟谁欠了她钱一样。
而且今天来接她还迟到了——程倾从不迟到,程乐差点以为她今天不来了。
“对了,你最近有去找小余姐姐吗,你们到底怎么了啊?”
这几天程乐总关心这件事,奈何程倾对她爱搭不理,根本不回答这个问题。
程倾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示意她闭嘴。
程乐只能偏过头,去看窗外风景了。
一路无话。
程乐到家先抱阿白,在沙发上葛优瘫,拿着猫玩具逗猫,脚都快要翘到茶几上了。
没多久,阿白从她怀里跳了出来,正好撞倒茶几上的杯子,洒了一地的水。
程倾听见动静走过来:“起来。”
程乐捣乱后一向很乖,立刻挪了个位置继续瘫着。
茶几上的水顺着桌面下流,没入到茶几下的小抽屉里,程倾擦干桌面的水,拉开抽屉检查,一眼就看见一个崭新的牛皮信封。
她擦干净水珠,拿出信封,厚厚的,手感很厚实,隐隐约约有了预感。
她撕掉封条,把信封里装着的东西抽了出来,一沓红色钞票和一些零碎的纸币、硬币,还附了写了一张打印的纸条。
纸条上清清楚楚记录着这三个月以来所有的开销。
日料餐费,在医院的挂号费,在明大外给她买的花,夜里她给余抒打的车……
每一笔都算得清楚明白,干干净净。
就像给她发消息,拉黑,删掉指纹一样,一气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