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约好周末手术的时间,再记下注意事项,余抒站起来:“谢谢医生。”
老医生对她笑:“不要怕,我们都会帮你的,就是个小小的米粒,咱们扔了它就好了。”
余抒忍不住笑,笑着笑着眼眶却有点发酸,又一次说:“谢谢…谢谢您。”
走出医院,日光刺眼到让人眩晕。
余抒沿着来路走到公交车站,在想这周日的手术…身边的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余庭秋在国外参加学术会议,室友在为考试周疯狂熬夜看书,发小严悦再次出国,回学校修完最后的课程。
她们都太忙了,余抒不想打扰她们。
至于那个人…
余抒手指蜷缩一下,给手机解了锁,下意识点开那个对话框。
往上,她看到自己发出的数条消息。
最后一句是:时间到了。
——到此为止吧。
就只有上方的一条‘不在’,没有其他回复。
——对她发出来的最后一句,没有任何回应。
余抒深呼一口气,退出了对话框。
这段关系的开始,也只是一个溺水之人的自救而已。
不能习惯于依赖她。
哪怕她在雨夜撑伞接她,在深夜陪她讲整夜的电话,跟她说成为自己的大树。
也还是不能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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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远山一脚踩空,重重摔了一跤,幸好有惊无险,检查结果是左腿软组织挫伤,在医院折腾到半夜。
程倾给父亲挂急诊,带他去拍片子,等医生开口说没大事,正要交代注意事项,继母带着程乐赶了过来。
“老程,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就是踩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