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太阳高高挂着,下午她在宿舍看书,晚上决定回家,把夏天的衣服带走。
路上公交堵车,到家时已经八点。
按道理说,这个时间点父母都还没下班,应该都不在家。
可她估计错了,刚从电梯里出来,她就隐约听见一点声音,打开家里的门,客厅里一地狼藉。
余明怀的脸颊被抓出一道血痕,余真头发也散着,两人互相瞪着,不像夫妻,像是仇人。
余抒下意识后退一步,她想走了。
余真一见到余抒,就把她拉过去:“小抒你回来的正好!你爸这个不要脸的还跟我争家产,你看看他这么多年来出轨的证据!”
“我呸,”余明怀扯了一把领带,丝毫不见平日沉稳的精英气质,“你自己天天去跳舞,跟年轻男人勾三搭四,以为我不知道?”
余抒木然地听了半天。
总算听懂了,他们为了分割家产,互相控诉对方出轨,还要对照时间。听起来是要诉讼离婚的,都想让自己站在他们那边说话。
余抒轻轻叹了口气:“你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跟我没有关系。”
她往房间里走,余真一把拉住她手臂,“你这孩子,怎么就跟你没关系!妈妈告诉你,那次你高考前生病,你给你爸打了十几个电话他都没接,你猜他去哪了,他陪他的小情人去了!”
“余真你少诬陷我!”
余抒愣住了。
高考前夕她忽然高烧不退,连续几天,医生都说再烧下去人会烧傻的。
那时候只有妈妈在身边,她给爸爸打电话,整夜都是关机。
原来是在陪他的情人。
她那时候只想着,烧傻了高考会考不好了。
会让爸爸妈妈失望的。
余抒挣开母亲的手,目光空洞地走了出去。
“小抒!小抒!”
“你喊什么喊,还嫌邻居没听到?不够丢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