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意袭来前,程倾听见余抒咬牙切齿地说:“你这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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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早上的飞机。
四点大巴到酒店接人,路上没堵车,一路畅通无阻,到机场时还算早。
机场免税店刚刚开门,余抒进去给室友买了只toford口红,又给余庭秋带了一瓶diptye香水,结账时心抽了一下,忍着心痛付了款。
从免税店里出来,永大的师生正在登机,余抒一眼就看见了程倾,又想起今天早上自己顶着报纸从她房间里走出来的样子,妥妥的做贼心虚——贼是去偷东西的,她是去偷人的。
明大师生坐的航班稍晚点,登机、飞行、落地,回到永州时已经是下午了。
下飞机后,余抒先去取行李箱,跟老师同学告别。她站在原地,看徐之恒发来的消息——秦繁说有个紧急的视频要拍,他来接她过去。
她太专心看手机,差点被人撞了下,幸好有人扶住她的手肘:“玩手机也要回去玩。”
余抒:“程老师?你还没走吗?”
程倾点头:“登机前时间太赶,下了飞机在免税店逛了会。”
她的行李箱上放了两个包装精美的手提袋,看起来收获颇丰。
手机在震动,余抒说了句稍等,转过去接电话:“对。我下飞机了,还在机场没出去。”
挂了电话,程倾还站在原地,手上拿了一条丝巾。
她指了指女孩雪白纤细的脖子,那里红了一小块,像是被齿尖轻轻磋磨过的,她轻声问:“你知道吗?”
余抒下意识抬起手捂住脖子:“知、知道…”
早上起来她就注意到了,幸好现在天还很冷,她把衣服的领子往上推了推,不是那么容易被看见的。
程倾低下头,将丝巾展开又叠好,系在她脖颈上,动作轻和舒缓,指尖偶尔会轻轻从她颈侧滑过,激得余抒一个哆嗦。
余抒认出来hers的品牌logo,不肯要:“这个太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