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倾挑了下眉:“好。”
等她们把剩下的半部电影看完,时间也不早了。
程倾问:“你先去洗澡吗?”
“我洗过了,不用不用。”
余抒在宿舍换过衣服,没敢洗澡,她怕热水太烫,淋着手臂疼,只拿湿毛巾简单擦了下。
等程倾洗澡的时候,她也换上睡衣,在程倾房间的书桌前坐下,有点无聊地拿出了课本和讲义。
“折衷主义兴起于19世纪上半叶…”
“集仿主义…”
“哎呀,专心专心。”
“巴黎的…”
浴室水声一阵一阵地传过来,书的内容也看得断断续续。
余抒叹了口气。算了,专不起来心。
她站起来,在房间里转了一下,关掉头顶的灯。
房间里就留着一盏白色落地灯,很柔和的光芒。
余抒把头绳解开,柔软干净的发丝垂下来,落到书本上,她低下头,在数自己发尾分了几个叉。
“学习不专心。”
“…啊?”
程倾不知道什么时候洗完了澡,在她旁边坐下,看着书本上画着的问号:“有不懂的问题吗?”
余抒有种被老师抓到偷玩的感觉,脸有点烫:“有几个地方不是很明白。”
程倾把眼镜戴好:“嗯,我看看。”
余抒乖乖地把课本和讲义递给她,听到她指着讲义说,这个例子举得不好,又听她说,助教的ppt脉络不清楚,不直观。
灯光就这么柔柔地倾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