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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倾正在描眉的手一顿。

得,白天一到,她又开始叫她程老师了。

程倾没回头,借着化妆镜看到余抒站在卧室门外,一步都不肯进来——相当有分寸感,未经主人邀请时绝不随意踏入他人卧室。

她双手扒在门框上,手指很白,探出来半个肩膀,像只扒着木头的小仓鼠。

“什么事,说吧,”程倾把眉笔盖好,站起来往外走。

她化了个淡妆,妆容很清淡素净:“我要去一场座谈会,十点出门。”

余抒看了下挂钟,现在九点半,她不能再磨蹭,直接从包里拿出证件:“我有件事要跟你交代。”

程倾失笑:“怎么了?”

好端端地,把她的身份证、学生证、驾照都拿了出来,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要去民政局办结婚呢。

余抒:“余、抒,我的名字。”

程倾:“嗯?”

余抒:“那天跟你约酒店的…是我朋友。”

程倾拿着她的证件,挑了下眉,了然道:“就是你替她上课的朋友?”

余抒:“…你怎么知道!”

程倾:“很显然。所以,你还有多少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余抒讪讪:“没有了没有了,你生气吗?”

程倾神色平静地摇头:“不吧。”

性和吃饭、喝水、睡觉一样,都是生理需求,她在满足自己作为一个成年人的正常需求。

最起码余抒很合她的眼缘,尽管床上技术稍显青涩,但这不就是她要求的吗,真找了个情史丰富的,她反而不喜欢。

余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