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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走,却不知道酒楼里的人却开始嚼起了舌根。

酒楼里刚才很恭敬的掌柜的,这会儿看着远去的马车,不屑的撇了撇嘴。

他身边的副掌柜瞧见了,就压低声音跟着附和,“到底出身在那儿摆着呢,如今认回来又如何,还不是在上不得台面的地方养大的。哪里有主子刚被赏了铺子就来查看的,顶多派个管事的,就那已经够眼皮子浅了,这位倒好,自个儿来了。”

掌柜的呵呵一笑,拍了下副掌柜的肩膀,“小点儿声,咱们心里知道就是了,不过上不得台面也好,好伺候。”

“好伺候?我看不见得。”副掌柜的说:“一个女人,就这般抛头露面的,怪不得被休了。只怕也只有在乡下,那最没皮没脸的农妇才会如此,你瞧瞧这京里,有哪家女眷这样的?”

掌柜的皱了皱眉,没有再接话。再如何,人也是主子,他们做下人的,有意见也只能憋在肚子里。

内侍带着路,外面太热,月梅也没有掀开马车帘子向外看,因而等下了马车才察觉到这地儿熟悉,像是曾经来过一般。

她正想着,就瞧见一个穿着石青色长袍的青年人跟着个十一二岁的小童从一间铺子里跑了出来,那青年人不是旁人,正是胡文。他满脸的慌张,边跑边大声的问小童,“怎么回事,怎么会这会儿生了,不是还没到日子吗?”

小童急得都要哭了,“小的也……也不知道,太太突然喊肚子疼,说怕是要生了。”

胡文气得脸色微变,忍了忍大概还是担心月桃,没有如何小童,只跺跺脚大步跑远了。

怕是要生了。

月桃和胡文的孩子。

不过片刻,两人的身影就在巷子里消失了,月梅这才发现,原来她来的地方,是当初刚进京城,周承朗带她来的他娘陪嫁的脂粉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