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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傍晚的时候还喝了一碗药,吃了些阳春面,喝了一些粥呢。

怎么现在一点儿也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死的了,好像连临死前的那种难受的感觉都没有,吃了东西好像就睡下了,一觉醒来,便变成了程月梅。

这是怎么回事?

月梅坐在床上发了一下午的呆,不管怎么想都想不起来,想的多了,后来头便开始隐隐作痛,最后只好放弃了。

等到外头又有响动的时候,月梅看到天已经又暗了下来,想着男人在外面被冻了一下午了,月梅忙的也起了身。跳到门口拉开门,瞧着男人右腿撑地屈膝,半弯着腰在往灶膛里添草。锅盖依然盖着,想来是在热中午吃剩下的粥。

“我来吧,你去屋里歇一会儿。”月梅跳了过去。

男人纹丝不动,添了草,揭开锅盖看了一眼,然后直接从边上的水桶里舀了一瓢凉水加进去。

月梅看的一愣一愣的,怎么能直接加凉水到粥里煮,吃坏了肚子怎么办?

男人却丝毫没觉得不对,也不管月梅,转身去了草屋,出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三个馒头。这样冷的天,馒头早已经冻的很硬了,他却力气很大的把馒头揪成了一小块一小块的放到了碗里。

月梅明白了他的想法,他是打算一会儿水开了,把馒头块丢进去。

煮的这一锅叫什么呀这是。

可男人冷着脸我行我素,而且这不管吃的喝的还是用的都是人家的,月梅一个外来户,人家不理她,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只能干站着,一直等锅开了,男人把一大碗的馒头块倒了进去。

还剩下一个半馒头,又三两下揪开,放进去。

然后捏了一点盐巴,洒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