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点头,“我还好,就是脚好像摔到了,动不了。”
她身上的衣物已经破烂不堪,鬓发凌乱,整个人狼狈得就像刚从牢里逃出来一样。
徐惟诚扶着她双臂,“抓住藤条!”
李元熙的左腿动弹不得,爬藤条确实有些困难。
这坑挖得太深,徐惟诚的轻功也施展不开,只能用这最原始的办法送她上去。
“别怕,我在下面托着你,你只要抓紧藤条,言之他们会从上面拉你上去的。”徐惟诚看出她的犹豫,从身后安抚她。
有了徐惟诚的定心丸,李元熙就不再犹豫。
杜言之,沈玉几人在坑顶合力将李元熙拉上去。
终于上去了,沈玉喜极而泣,拉着她的手哽咽地说:“元熙你可把我们担心坏了。”
“害大家担心了,我真过意不去。”一大伙儿大半夜还在找她,她给他们添了这么大的麻烦。
杜言之道:“没事就好。”
“哼,知道过意不去,下次就别到处乱走,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徐惟谨对着她总没有好脸色,从鼻子里挤出话来。
“月儿别乱说,仲文听到该生气了。”沈玉忙阻止她。
按照平时李元熙断然不会较真,但是她劫后余生本就后怕不已,加之这本就不是她的错,她只是误入鹿群,徐惟谨非但没宽慰她,反而落井下石,她当即就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沉了脸。
“你以为是我想这样的么?我被鹿群冲散到这里,又被困在猎人的陷阱里,九死一生。你不安慰我也就算了,你还在这里冷嘲热讽。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别忘了我再不济也是你哥哥明媒正娶的妻子,你好歹要叫我一声嫂子。”
她音色沉冷,脸上的怒气显而易见,说得话掷地有声,完全不留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