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气才不让多看!”她自然是玩笑话,他默认却为打情骂俏,就很是受用。

阮婉其实是见他脸上伤疤淡了许多,近乎都要看不出来,才恍然想起,她是有一年多没有见他了。

他再问起,她就如实作答,邵文槿淡然应道,唔,一年又十八天。

阮婉稍楞,片刻,唇畔浮起一抹入水笑意。

心照不宣,两人就都不点破。

窗外飞着雪花,红梅凌寒绽放在枝头,几许摇曳;屋内,会心的只字片语,也可温馨动人。

……

冷水烧开,添水煮三滚,就可起锅。

年夜饭没有独吃的,阮婉作陪,见得邵文槿明明饿急,吃相却很斯文,不禁笑出声来,邵文槿瞥目看她。

她便托腮笑着,“方才穿得那般淡薄,长风又不是南顺。”

他随意应道,“没在冬日来过长风,疏忽了。”

阮婉寻根究底,“听闻邵家军驻守都城,都城在南顺东北,毗邻巴尔,和长风是一样冷的。邵将军没在冬日来过长风,不会没在冬日里去过都城吧?”

她不遗余力揭穿,他也不隐瞒,“思娇心切,就顾不上旁的。”

和阮少卿打完架,便往长风来,结果途中遇上风雪,一路耽搁,直至除夕才到。

他事前哪里料得?就穿了一袭单衣,后来赶路,急急忙忙添了衣衫,也没多留意,到了成州才觉冻透。

要和盘托出,其实丢脸,他素来要面子得紧,阮婉便回回戳穿,他也习以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