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好表现出来,便直接问起,“脸上伤疤怎么回事?”
“被刺客追杀,伤了脸,对方认得我,却不认得昭远侯,只得出此下策。”
自己划的?邵父愣住,邵母有些痛惜。
邵文松从前就听他提起过,并不意外,但此番从他口中再道出,邵文松便又想起他同阮少卿间种种,就似沉石搁在心中份外不快。
不待邵父反应,邵文槿抱拳下跪,“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文槿不孝。”
邵父眼底却隐隐浅笑,也不多言,只道回来便好。邵母就俯身扶他,邵文槿才起身,再拜谢。
邵父也不看他,目光瞥至别处,低声道了句,“做得好。”
竟是赞誉!
邵文松微怔,邵父素来严厉,莫说是赞誉,平日里勉强过关的时候都甚是少有。邵文松目露喜色,大哥,轻唤出声,便知父亲已然消气,邵母也才破涕为笑。邵父自然还需故作严肃,“脸上伤疤不重,一年半载便可消去多半!让你娘亲去请大夫来瞧。”
邵父征战无数,过往这般哪里见得少。邵文槿能当即立断,顺利回到南顺国中,他其实高兴。就好比两军交战,懂得如何舍弃弃子而退守。邵文槿有这份魄力,便有几分他盛年模样。
邵父自然欣慰。
而邵母听闻邵父所言,先前才将止住泪水,当下又喜极而泣。“娘亲。”邵文松就上前宽慰。
邵文槿便也低眉笑开。
邵父才似随意道起,“你二人在宫中用过饭没有?”
邵文松点头,他是同阮少卿一道在凤鸾殿陪陈皇后用的晚膳。邵文槿却应道不曾。
邵父竟还高兴得很,“听闻你今日回京,你娘亲下厨做了你爱吃的菜,席生去让厨房热一热,文槿,你陪为父小酌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