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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槿,你的脸。”阮婉指尖颤抖,说不出的揪心。
“无事。”他却应得清浅。
这幅模样哪里是无事?
“文槿……”心中像被利器狠狠刺痛,脸上两行眼泪就似滚落的珠子,不由分说下落。
“先走。”他背起她,怕之前的四人折回,前功尽弃。
两人也不敢在附近村落落脚,就四下躲躲藏藏,也没有多顾及伤口。
夜里洗净,才发现脸上留下不深不浅一条疤痕,阮婉替他擦拭,禁不住喉间哽咽。
若是再伤得再长些,只怕她都认不出来。
阮婉言罢,邵文槿微顿,若有所思看她。
挨到第二日,也没有追兵追来。又与前几次相似,邵文槿心生中拿捏了几分,还是携了阮婉往荣城方向去。
郡城变故,已然没有后路,前往苍月只能通过荣城。
到了第三日黄昏,两人才辗转到了荣城附近。
入城也有官兵盘查,拿得就是画像比对,城门口人多眼杂,邵文槿只得带她避开。
不敢离荣城太近,就在城郊短暂歇脚。邵文槿心中有事,便低眉沉思,良久也不开口。
晚些时候,忽然笑着说渴,让阮婉去取水,阮婉就觉有异。
走出不远,心中猛然一滞,连水囊都不要了,拼命往回跑,“邵文槿!!”
脸上才将愈合的伤口被他用匕首生生割开,又在近旁划了更长,俨然两道疤痕,触目惊心。
阮婉眼中氤氲,“邵文槿!你作什么!!”
“将你安稳带回南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