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婉松了口气。

而商允确实无暇顾及一侧的葡萄及阮婉。

自先前起,商允脸色就阴沉得难堪,好似殿中谈论的不是卓文,倒是同他有关一般。

华帝便也佯装讶异,永宁侯夫人是平远侯的世侄女?本殿为何没听平远侯提起过?

卓文悠悠一笑,轻描淡写道,“本也不是大事,何劳殿上操心?”明显敷衍,不欲多言,此事就算一笔带过。

而殿中风头一转,又大肆说起早前京中的传闻来,说得又是同卓文相关!

譬如早些年前,有刺客行刺平远侯,被平远侯生擒,还曾扣在房中,单独审讯过。

早些年里京中的传闻,偏偏这个时候拿到殿上说?!

就算阮婉是傻子,也听出了几分端倪。

以卓文在国中的身份地位,平日里哪会有人敢在这等场嚼他的舌根?

根本,就是华帝本人授意的。

换言之,华帝的意图,恐怕是要在这里酿一出好戏!

戏里戏外,矛头都是对准卓文去的。

果不其然,殿中话题并未平息,又有人说起那刺客是名美貌女子,昔日平远侯年少,一时生了怜香惜玉之心,让刺客逃出侯府。不想那刺客可恶至极,平远侯放了她,她却反过来害死了平远侯府的老夫人。

阮婉诧异望向卓文,卓文面无表情。

虽然一路北上,阮婉对卓文都无好感,但这般拿他过世的亲人大作文章,阮婉想起娘亲,就兀得有些怒意。

始终是西秦朝中之事,还轮不到她一个冒牌的南顺昭远候来指手画脚,思量之后,也只得闷闷喝起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