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早,宫中就传来消息,敬帝同陈皇后摆驾将军府。
这样的大场面,邵文槿自是要留在将军府接驾的,阮婉就欢欢喜喜同宋颐之来了南郊马场。
阮婉过去最怕的便是骑马。
如今想来,倒似都是从长风返回南顺时,一路被邵文槿逼得学会的,学会了,也就不怕了。
后而回到京中,虽然也时有在南郊骑马,但大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骑得最多,也是从济郡返回京中的时候。
那时骑马,似是比眼下有趣得多。
大凡有邵文槿在的时候……
阮婉微怔。
骑了不多时,阮婉已生出几许无聊之意,幽幽叹道,不骑了。分明是兴致勃勃而来,却扫兴而去。
宋颐之明显没有过瘾,嘟着嘴,不依不挠。
阮婉才道,她不走,就在凉棚里看他骑。
宋颐之又嘻嘻笑开,先前的不满烟消云散。这回反倒是没有了阮婉,能放开同江离和赵荣承一道比拼。
阮婉饮了口凉茶,托腮看他。
小傻子骑马是爹爹教的,小傻子下棋也是爹爹教的,爹爹待小傻子很好。若是爹爹知晓小傻子日后摔成这幅模样……
阮婉心中微微一沉。
爹爹是在敬平十年里去世的,小傻子也是敬平十年意外从马上摔下后,才摔成傻子的。
阮婉眼中微滞。
都是敬平十年的事?
巧合?
思及此处,马场外却有人匆匆跑来,阮婉认出,是敬帝身边的近侍官。他不该同敬帝一道在将军府吗?匆匆来此作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