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送她回屋,一路笑得甚是欢喜,招呼阿莲备水沐浴,叶心才问起她来,“小姐,为什么要换女装去吓邵文槿?”
阮婉托腮一笑,眼波流盼,悠悠笑道,“他假正紧,……”
叶心心头更骇,竟然说这般话。
阮婉业已起身,嘻嘻笑道,“本侯就喜欢……嘻嘻,捉弄他……”
叶心无语。
恰逢叶莲水已备好,阮婉直接就往木桶中扑去,吓得叶心叶莲手忙脚乱。
“侯爷!”“侯爷!”鸡飞狗跳一夜,直至送阮婉躺上床榻,叶心和叶莲累得气喘吁吁。
叶莲生好炭暖,叶心又上前替她掖好被角,有人还在喃喃呓语,“没有……心仪女子……就好……”
叶心微微拢眉,还是伸手放下床幔纱帐。
……
自宫中折回将军府,邵文槿又陪同父亲说了些话,才回到苑中。苑中灯火昏黄,却依稀见得人影。
“文松?”认出他来,邵文槿脚下踟蹰。
邵文松才缓缓转身,一言不发,只伸手掏出那枚玉佩。玉佩上的“阮”字清晰可见,玉佩的边角早已磨得圆滑,是他时常拿捏手中。
邵文槿脸色一沉,垂眸不再开口。
见他形同默认,邵文松眉头更皱,半晌,才揪心问出,“大哥,阮少卿的贴身玉佩,怎么会在你枕边?”
邵文槿淡然道,“你想错了。”
上前去拿,邵文松却一把避开,“你从前分明讨厌阮少卿,长风送亲回来,阮少卿还是从前模样,你处处待他不同。南郊马场,你奋不顾身救他?上次在苑中被宁大人撞破亲近举动,你告诉我误会,勿让爹娘担心?今日在宫中,陛下赐婚,阮少卿求亲,我都看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