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文槿轻笑,都是男子,你扭捏什么。

阮婉才恍然大悟,要真是跑出屋去就太过特意,当下躲到屏风后,故作恼意道,“长得又不好看,谁稀罕看你!”

邵文槿无语摇头,半晌,屏风后走出。

阮婉稍作迟疑,还是上前扶他,邵文槿便笑,“昭远侯,邵某担不起。”

阮婉狠狠瞪他,“你不是洪水猛兽吗?洪水猛兽也有担不起的时候?那日飞出去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担不起?”

邵文槿好气好笑,“阮少卿,你骑马是我教的,你若被马踩死,我也脸上无光。”

“邵文槿你!”阮婉一急,就踮脚看盯他,温和的鼻息恰好萦绕在他颈间,惹得某人稍许错意。

“要不是见你有伤……”

耳旁的继续喋喋不休,邵文槿竟没有听进去几分,待得回神,便唯有最后那句,“……邵文槿,你到底有没有再听!!”

撇嘴怄气,眼底的清澈却动容若琉璃。

……

尽管秦书不知昭远侯是如何出现在将军府中的,但见昭远侯竟和大公子在苑中一道品茶,秦书就觉画面诡异得难以用言语形容。

阮婉从未与邵文槿一处呆这般久,也大抵犹如预期,隔不了多久就会被气得面红耳赤。

邵文槿也没好到哪里去。

大眼瞪小眼,气不打一处来。

但即便如此,谁也没说要先起身离开,反是一直待到接近傍晚才慌慌张张离开,还遍遍叮嘱秦书,不许说在将军府见过她。

秦书望了望邵文槿,只得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