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后,宋颐之日渐脱去稚气,聪颖和才能便越渐彰显出来。

宋颐之有过目不忘的天赋,骑射还不逊于禁军中的佼佼者,举手投足间的气度风范有时连他都几分不及。

太子一直未立,朝堂之上风向举棋不定。

煜王心中天平就逐渐失了制衡。

分不清有意还是无意,兄弟的言辞摩擦越演越烈。

他时有脸色挂不住,宋颐之却还会和颜悦色唤他一声“皇兄”。事后才晓,大凡此时父皇都在。

宋颐之比他擅长揣测旁人心思。

也更擅长演戏。

煜王生性固执,一旦认定,心中对宋颐之的厌恶就与日俱增。

……

久而久之,敬帝偏爱睿王,朝中人尽皆知。

就连民间都有不少传闻,睿王才是敬帝钦定的继承人。

宋颐之行事也逐渐高调。

几年前的秋猎,宋颐之又压他一头。宋颐之所呈猎物皆是投其所好,父皇龙颜大悦,文武百官悉数看在眼里。

他脸上甚是无光,便寻了文槿一处喝闷酒。

返回帐中时,醉意不轻。

恰逢父皇的赏赐之中原有一瓷器是他的心头好,宋颐之来了帐中送于他。

醉意之下,只觉宋颐之的挑衅意味甚浓,连眼角的笑容似都带着惯有的刻意。而后稀里糊涂同宋颐之起了争执,顺手摔了瓷器。

父皇听闻后,鲜有地斥责一翻,“你就这般容不下颐之吗?”

语气中的盛怒,迄今他都还记得!

而后,又觉父皇对他的态度也日益疏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