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条件?”

【宿主你自己要求的,不能说。】

傅语昭惊呆了,她这是在干什么?

虽然震惊,但傅语昭对系统的话还是挺相信的,因为她接受培训的时候就知道这个记忆抽取功能,对此,她也没什么好抱怨的,只是有些不明白,以前的她到底在想些什么,为什么要抽取自己的记忆。

一晚上傅语昭都没睡好,夜里听见了不少声音。有人夜里会发出轻微的鼾声,也有人睡觉小声嘀咕梦话,还有人翻来覆去也没睡好。

比如傅语昭上铺那位,盛忆很少在上铺翻身,她似乎对打扰到别人很敏感,尽管傅语昭说了不介意,但她除非必要,几乎不怎么翻身发出声响。结果今天,盛忆非常少见地翻来覆去,动静不大,但傅语昭没睡好,自然感觉到了。

傅语昭在想,假设这个小世界的创造和她有关,小世界的任务又可能和盛忆有关,会不会她和盛忆有关?她们也许是认识的?

第二天,早上六点半傅语昭就醒了,她一睁眼,发现盛忆早都在刷牙了,这也太早了吧。7:20开始早读,但事实上大部分人都得在7:10赶到,尤其是那些需要打扫卫生的人,更是要在7:15前结束工作。

还好这个星期没有轮到傅语昭打扫,劳动小组是按照位置来分的,她是左边第一大组的第二小组,正好上个星期就是她们打扫卫生,这个星期就换下一组了。傅语昭一看表,还这么早,准备再眯一小会儿。

盛忆起床的动静很小,没人被吵醒,直到六点四十外面广播开始放歌,什么大哥带我去捉泥鳅,听得人心烦意燥,傅语昭皱着眉坐起身,盛忆正好背着书包出门,傅语昭还没来得及打声招呼,人就消失了。傅语昭不由得叹气,这种独行侠,真的会喜欢上同性别的元鑫吗?

再一看元鑫,睡得比傅语昭还死。傅语昭不紧不慢收拾好,在小卖部买了个面包,慢腾腾去到教室。

这是正式开始上课的第一天,早读课的时间用来分发课本和作业本。傅语昭光秃秃的桌面上瞬间堆满了课本,看得她眉头就没舒展过,为什么啊,她又要重学一遍这些东西!

傅语昭受够了学习,她努力了那么多,考上了1区最好的公立大学,结果呢,出了校园,还是因为性别和4区居民身份遭受了各种歧视。傅语昭承认她确实功利心强,看不上自己那点微薄工资,选择了接受培训,成为一名任务者,想赚快钱。可是,谁不喜欢钱呢,钱越多越好才是,想明白这一点,傅语昭也不抱怨了,她只要完成这个世界任务就好,管她认不认识盛忆,谁在乎。

只是,学习对她这个世界的任务好像没什么帮助,随便学学就好,反正她都学过一遍了。课程表贴在教室前面的公告栏上,当天的课程还被值日生用粉笔写在黑板的右上角。

值日生也是按照学号来轮流当,值日生不止得负责擦黑板,收拾讲桌,还得记老师点名批评了哪些同学的名字。今天是正式上课第一天,值日生是刘瑜,她的粉笔字还挺好看的。

刘瑜在上面写课程表的时候,元鑫还上去帮她递粉笔,傅语昭脑袋搁在课本上,看着刘瑜和元鑫互动。元鑫好像和刘瑜关系也不错,傅语昭每天闲的没事儿干就观察元鑫,看她和谁亲近。

高一学生,多得是像傅语昭这种昏天度日的,谁也没把傅语昭的混子行为当回事,只有一个人除外。这天傅语昭上数学课走神,被数学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傅语昭懵了,她没听课啊,连问题是啥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就在傅语昭假装翻课本的时候,在她和盛忆桌子中间,盛忆把写满计算公式的草稿本往中间挪,还用一个圈圈出了一个数字。

傅语昭赶紧回答:“-1,结果是-1。”

数学老师带着老花眼镜,眼镜滑到鼻头,给了傅语昭一个警告的眼神:“不是猜的吧?”

傅语昭摇头:“不是。”

“怎么算出来的?”

傅语昭站着,勉强能看见盛忆草稿本上的一点计算过程,然后就被迫走上讲台写下计算过程。还好,傅语昭只是一时不知道该回答什么,有了盛忆的“帮助”,她自己又已经学过一遍这些东西,写下来的计算过程没什么大问题。

数学老师看了眼,就放她下去了,没有说教也没有夸奖,只是在傅语昭的计算过程旁边,写了个“解”,然后说:“我跟你们说过多少遍了,考试的时候,不写解,是要扣分的,还有由什么得什么,你这个解题过程,不知道被扣了多少分。”

傅语昭哪里还在乎台上数学老师说什么,她下去第一件事就是跟盛忆道谢,结果盛忆满眼盯着黑板,不为所动。傅语昭怀疑她的同桌是学习机器,不然怎么一天到晚除了学习,别的都不管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