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国前我并不知道你和我家的矛盾。”夏瑜眼神复杂，轻叹了一声：“对不起。”

换作过往，安颜听到这句对不起会气愤，会恼怒，但现在她只是一笑了之。

如果不是头顶那红得要滴血的危险值明摆着，很容易就让人相信她其实没那么在意，没那么恨夏瑜。

安颜笑问：“你还走吗？”

她明明是笑着的，可却让夏瑜感觉到了一阵阴冷，而且似乎安颜问的并不只是表面。

“应该不会再走了。”

“不走了不走了好啊。”安颜笑出了声，脸上的笑越发明媚。

夏瑜蹙眉，复杂的盯着她：“你别笑得这么假，这么阴冷。”

“不适合你。”

安颜闻言脸上笑意渐消，无辜的摸了下自己的脸，道：“我笑得很阴冷吗？”

“我知道你恨我，但没必要强迫自己露出这种微笑。”

夏瑜的话成功让安颜敛了表面功夫，她目色沉沉的看着坐在自己正对面，神色中有些愧疚，无颜与自己对视的夏瑜。

夏瑜还是一个老样子，不会顾及她的心情。

想到这里，安颜底下了头冷笑了一声：“我很好奇，你究竟为什么，为什么还敢宛若无事发生一样的出现在我前面。”

安颜的声音很冷，冷冽的质问声里还夹杂着对夏瑜的恨意，她放在桌下的双手握紧平息着自己沸腾的情绪。

咖啡厅里还有着别人在，但此时此刻世界宛若只剩她们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