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女士嘴角一拉,很快又昂起脖子:“对了,听阿瓷说,她在做调律师?这个行当我略知一二,又累又枯燥,我上次还跟她开玩笑,怎么没去自己家公司做事?长辈年纪大了,总得培养接班人,阿瓷又是长女,理应分担,亲家母,你说对不对?”
姜琳脸上闪过不悦,低头抬首间,恢复如常:“只是个小公司,谈不上什么接班。既然长辈替孩子们创造了还算不错的生活条件,那与其让孩子在不感兴趣的领域混日子,还不如放她自由,活出自己的价值和人生乐趣。婶婶是不了解,我和阿瓷爸爸,向来都尊重孩子自己的意愿。——何况阿瓷是真有天赋,她这个年纪,做到调律首席的,国际上不好说,反正国内找不出第二个。”
看着他们唇来舌往,姜瓷好笑,又有些心酸。要不是为了赢这场不见硝烟的战争,姜琳是绝对不会认可她的。
经此一役,汪女士神色僵硬。汪媛媛也察觉了气氛的尴尬,拉拉她,指着菜单问:“姑妈,你喝什么?”
姜琳又抿了一口咖啡,放下杯子,看着腕表,缓缓起身道:“二位慢坐,今天时间不巧,我还约了朋友,阿瓷也有工作,我们就先失陪了。”
汪媛媛跟着起身,送了她们几步:“阿姨再见。阿瓷姐,以后有机会,我们一起聚聚。”
姜瓷并没有放在心上,随口道:“会有机会的。”
离开咖啡馆,姜琳冷嗤:“什么亲家母,谁是她亲家母,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看上去人模人样,说的却没一句人话,什么玩意儿!?”
姜琳越说越来气:“她以前是不是也这么挖苦过你?你听我的,社会上哪都不缺这种故意撩事的角色。你要不痛快了,她就得逞了!你就当是疯狗在吠,别搭理她!”
母女俩钻进停在街边的车里,姜琳送姜瓷去工作。
直到她们的车尾从视野里消失,汪女士仍旧愤懑难消:“不愧是当三出身,厚颜无耻,牙尖嘴利,不知道自己和自己的女儿就是个笑话吗?”
汪媛媛给她抚背:“姑妈,都怪我,你说这是姜瓷,我就想来看看,谁知害得你生气了。呜……别气嘛,我请你喝咖啡呀……”
姜瓷今天也是给一位教授调琴,被姜琳耽搁了时间,校正结束的时候,教授的外孙女从幼儿园放学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