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无忧的嘴唇就停在她的唇瓣前不足半寸的地方。
青蝉吓的汗都冒出来了,冷风一吹,激灵灵打了个寒战。
姜无忧若无其事地站直身体,同时松了手。
重获自由的青蝉脚软地差点跌下去,她大口大口呼吸着,提着灯笼的手止不住在颤抖。她想自己如今的模样是没法见人了,脸上的温度持续上升,那颜色肯定比方才吃的那道冰糖肘子还要可怕。
罪魁祸首就在眼前,对于青蝉的窘迫视而不见。
青蝉没胆子去问姜无忧为什么要做这样奇怪的事,或者问了姜无忧也不会给出答案……对方可能只是无心之举,她若斤斤计较着,反倒显得她很在意、很奇怪。
姜无忧拾阶而下,她都下了桥了,回身看青蝉,后者还跟被点了穴似的,捏着灯笼杆儿在原地练站姿。
姜无忧:“你来。”
青蝉走得磕磕绊绊,屡次踩空,要不是一手扶着桥上栏杆,只怕此时已摔得鼻青脸肿了。
她有惊无险地下了桥:“……我们回去是现在吗?”
姜无忧把头一点:“嗯,我们现在回去。”
青蝉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刚才把话说了个颠三倒四,附和姜无忧道:“好,回去。”
美人灯笼替她照着路,青蝉走了很久才让自己的心跳恢复如常。这时已经离开繁华人间,重新步入了妖界。青蝉对着姜无忧的背影理了理头绪,悄声道:“我喜欢那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