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瑞摆摆手,不想再说话了,只是身型不稳的往楼上去。袭安的心却被她方才的样子和语气惊的狂跳不止。
她没有想到她是这样爱国的,矛头甚至直直对准了在中国大地上逞凶的洋人。即使是季泽宇,因为他跟洋人之间的依附与争斗,也是说不出这样一句话来的。袭安黯然的注视着她渐渐消失的背影,仿佛是有很大的沟壑横埂在她们之间,难以跨越。她不能明白她,而她也不能理解她。
【21】
晚上季泽宇来二进吃夜宵,清瑞推脱身体不适,歪在床上没有陪他。袭安轻手轻脚下楼来,见他一个人坐在灯下默默吃东西,便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他见是她,心里高兴,笑道:“吵醒你了?”
她看着他,也不作声,他伸手过来缠她胸前的散发:“怎么的?”
她也不避开,只是微低了头淡笑一声。他轻拍她的脸,道:“今天下午可威风了,秋同描述的活灵活现,倒象是亲眼看到的。”
袭安道:“还不是看那是他的场子,我见那人还小呢,就想起平平来了。”
平平那时整天价赌,她许是后怕了,他了然点点头:“他们的行径,原是过了的,秋同已经惩戒过了。”
他说的轻描淡写,但袭安明白这简单的“惩戒”二字,可包含了很大的说法。养在场子里的那些人,打人生事才是他们的本分,今天所谓的“惩戒”,与其说是之前伤人的结果,还不若说是因为冲撞了自己,想着,她朝季泽宇嫣然一笑:“他们以多欺少。”
“是。”他颇有些头疼,但却很愿意顺着她的意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