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河雅道:“要不要换个房间?”
“……”
她撑着额头叹气:“真是要气死人。”
“……”
河雅在自己腰间摸了摸,更大声地叹气:“春儿,你把那药都踩碎啦?一粒都没剩?”
回应河雅的,是隔壁屋里越加大的动静。
河雅拍着桌子站起来,怒道:“什么破客栈,真是岂有此理,隔壁那对也简直是道德败坏!”她义正言辞地冲到墙边用力捶打。
“嘭——嘭——嘭——”
我调整不出一个适当的表情,心里烦闷,但眼前这一幕又实在是尴尬到诡异……
河雅捶着不解气,干脆又踢又捶,隔壁那两位依旧我行我素,鱼水之声时大时小,我坐不下去了,本来脸皮就薄,还正是抑郁被打断的时候,既然待不住,干脆出去。
身后的河雅已经抡了凳子往墙上砸。
吹了会夜风,我又想到妖无蓝。眼角湿润了,我吸着鼻子抬起头,今夜是满月,月亮很圆,近地好像随便一够就能摘到它。
我经历的这一生,背叛别人,又被别人背叛,最后剩下的只有我。一个埋在归迟林,一个埋在祝灵岛,不管以后会怎样,只是这两个人,已经拼凑了我人生绝大多数的欢乐与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