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甜似蜜,想这样一直看着她,看到天荒地老。
河雅把后肢挤在我胸上,轻轻踩了踩:“春儿……你不睡想干嘛?”
我学她:“干啊。”
她把尾巴从我嘴里解救出来,前肢捧着送到自己嘴边,伸出长长的红舌头就着我的口水一舔一舔,那种带着水声的舔弄很容易让我联想到另外一件事,这么一想,脸上立刻就发烫。
河雅困倦地舔着,那双狐眼并没有做出任何刻意之举,却妖地彷佛经历过千锤百炼,不经意瞧上一眼就要万劫不复。
可是她才不管我有没有万劫不复,梳舔完尾巴就四肢摊平,慷慨就义道:“干吧!”
我捏着鼻子仰起脑袋,身下传来河雅挑衅的一声坏笑。
第二日,掐着时辰醒来,我捡起四落在被窝里的衣裳往身上裹,河雅趴着还在睡,我轻手轻脚从床上爬下去,才套上鞋,一个温暖的东西就攀在了我后背上。
“要走啦……”
我反手摸摸她光滑的皮毛:“还早,你继续睡。”
“不嘛……”她不肯松开爪子,我站起来,她就挂在我身上。我走到哪她跟到哪,我叹气:“我得披上大氅出门呀。”
“把我也裹进去嘛……”
我没法,只得任她这么黏在背上。开门走到院边,妖无蓝正端着托盘进来,看到我这么早出现诧异了一下:“早啊,春至。”
“早。”
妖无蓝往我背后探了探,没有发现河雅的踪迹,悄悄附在我耳边道:“春至,我要告诉你,上仙近来可不太对劲——人前人后都在笑,也不知道她在偷着乐什么,说起话来比以前更腻声腻气的,是不是这里出了问题?”
妖无蓝冲自己的脑门比划,河雅不安分地在我背上扭了扭,我憋笑憋到内伤。
“唉”,妖无蓝叹气,“你们最近都不对劲,可怜我……白尾虽然有趣,可是它不会说话呀,我每天对着它唠叨,它也听不懂,真真对牛弹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