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头不看她:“随便笑笑。”
她又从床下掏出一只靴子,一看,大笑起来。我也看过去,然后我对着床底开口大骂——白尾竟把我的靴头给咬破了!!
白尾耳朵耸了几耸,睡地正香。
河雅由大笑改为憋笑不止,我说:“你笑什么?”
她套上靴子:“随便笑笑。”
河雅跳下床,衣裳空空荡荡地挂在她身上,走起步来衣带飘飘,好像是比之前瘦了很多。她走到桌边倒了杯水,喝下了,过了会,拿着茶杯走过来。
黑发搭在额前,看上去她的脸小小的。绿眸半掩在黑发间,图腾又探出朱砂红的流线,整张脸有种妖冶的奇异魄力。
我正觉得喉咙里焦渴地很,看她这样来了,不由地十分开心。她一手揽住我的肩,我靠在她怀里,就着她的手把水喝了进去。
甜津津的,我又喝了一口,奇怪道:“味道不太对?”
“你的声音有些哑,我在里面加了蜂蜜。”
我正要说什么,屋外已经响起了脚步声。托盘扣在门上,发出“咔”的一声。我吓地跳起来,河雅立刻把手指抵在我唇上,用眼神示意我不要出声。我看着她,她一手放下茶杯,旋儿卷起床边大氅,在妖无蓝推门而入的前刻,从窗户里翻了出去。
“咦,你已经起啦?”妖无蓝放下托盘,掀开盅盖,嗅着香气道:“鱼汤,这汤可稠了,快来尝尝!”
我七手八脚已经把里衣穿好了,看着破了个洞的靴子,咬牙把脚塞了进去。又四处寻找自己的袄裙,昨夜任由河雅胡脱,我压根不记得被她甩到何处去了。
找了圈没找着,又急于敷衍妖无蓝,我装作没事的样子,下床东瞅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