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至你——春至!春至你去哪里!”
我把妖无蓝的呼喊抛到脑后,冲了出去。
河雅的屋门半开半合,我“砰”地推开门,小朝正在抹花瓶,听到声音吓了一跳:“春至姑娘?”
绸帘卷地好好的,屋里干干净净,甚至,哪怕一丁点的酒味与布料焚烧过后的气味都没有。
小朝放下花瓶走到我身边:“春至姑娘你怎么了?”
我忽然产生河雅是要销毁一切痕迹的错觉。顺了顺呼吸,我故作轻松地对小朝道:“把这里打扫地如此干净,不是件轻松的活吧?”
她纳闷地甩掉手上的水渍:“春至姑娘?上仙这里一向这样的啊,并不需要怎么打扫……”
瞳孔猛地放大,我焦躁道:“河雅在哪里?她在哪里?”
“我今早来的时候就没见上仙,春至姑娘找她有急事?……要不我差人去如镜阁问问可好?”
小朝看我的眼神特别古怪,我意识到自己失态了,立即抽出手,不死心地看着昨夜喝酒的地方:“不……不用了。”
真的没有一点痕迹……连被火燎黑的痕迹都没有。
在说了昨夜那样的话之后,河雅又为何要这么做?她是反悔了么?……没有必要的,我不是会无理取闹的人啊,其实她这么说……我也不信的。我只是有点高兴,一点点而已,不多,真的不多,我早认清了彼此的立场关系是怎样的……你看……我,我不是都没有回应她么?……我其实不在乎的,真的,根本也不需要欺骗我啊。
这就是一句不用放在心上的甜言蜜语,欢好时候说的话,又有谁会那么傻地去当真呢?连我都能懂得,河雅她又何必……何必做到这一步?
我忍着腰酸,慢吞吞地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