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她说话的声音,但是压根意会不过来是什么内容。额头抵在河雅脖子上,毫无章法地乱蹭一通,蹭着蹭着,突然觉得脑门松缓起来了,人也轻地能飘上天似的。除了脸上还是烫,其他一切都与没喝酒前无异,我拍拍头,趁着这当儿,直起身体指着河雅的鼻子凶巴巴道:“你这个小人,你要做什么!”
河雅的目光一如既往在我裸露的胸前流连,手指顺着皮肤脉络慢腾腾地往下,她嘴里含着笑,面容很柔和。隔了会,她错愕地抬头:“啊?”
不行了,粉嫩的桃花铺天盖地地压下来,我的头又重地分不清东南西北了。胃里翻滚地厉害,有东西似脱缰的野马,争先恐后地想要冲出来。
“我要做什么?”河雅嘀咕着,手指钻进我亵裤里,绕着毛发微微一卷,吐着气道:“上你。”
我捂住嘴,呕意如高涨的潮水,来势汹汹且没有任何退却余地地冲出喉管:“呕——”
秽物大规模地蔓延在彼此的大腿上,气味酸涩热烘,简直难闻的……我又呕出几口颜色诡异的浓液,醉眼朦胧间看到指尖淋漓地全是脏兮兮的秽物,吐了口酸馊馊的口水,然后我理所当然地甩了甩手指。
“喂……”河雅把衣袖掩在脸上,擦了几下,抽出手掰着我的肩吼道:“你这个女人!!”
我打了个酒嗝,看着眼前的桃花一会近一会远的,抹了把嘴,道:“主人……嗝,好多桃花……”
河雅干脆地把我压在了地上,她俯在上方,我眼里只容得下那朵桃花以及桃花下那两汪绿水。绿水潮汐般起伏,我怕它们要淌出来,伸手接在下面大义凛然道:“不怕,来吧!”
河雅以最快的速度剥掉了我底下的裤子,又将自己脱个精光,脏衣服随手往后一抛,我眨了眨眼,分明瞧见那衣服正好盖在了打翻了罩子的宫灯上,火苗一蹿就起!
这可怎么好!!我的裤子还在里面呢,烧掉了我穿什么回去??
我挣扎着要爬起来去救裤子,河雅揽着我的腰把我重新掼回去,扯着仅剩的开着襟的衣裳一角给我擦手心,我急地团团转,非得扑过去救裤子,河雅非不给我过去,两人难看地缠成一团,在地上滚来滚去最终以拽下两片绸帘作为了结束。
我把绸帘捏地紧紧的,心里觉得是已经救下了裤子了,重重吁出口气,这下回去就不怕了……又觉得赤裸裸的脊背贴在冰凉的地面上十分受用,不由得在地上多蹭了两下,无意义地傻笑起来。
河雅倒在我身上喘气,喃喃道:“一团糟……”
我被她压地不耐烦,竖着眉毛推挤她:“走……开!重史了……”
她一下凑地好近,为什么说她凑地近呢?唔……那是因为我能感觉到她的睫毛扇在我脸上呀,正一上一下挠着痒痒呢。
嘴里苦地发慌,我“哇”地又吐了几口唾沫出来。河雅眉头皱地死紧,她也许本来还想吻我,但此时只是嫌弃地把头抬开好远一段距离。
我想侧一侧身体,她不让我动,我弹了几次,依旧被无情镇压,心里突然委屈地要命,抽抽噎噎道:“只会欺负我……只会欺负我……主人帮帮我……”
河雅不声不响看着我,半晌,叹息道:“唉……春儿……”
她趴着又贴上来,捡着地方舔食我的眼泪。我摸摸她的后脑,鼻子也哭塞了,瓮声瓮气道:“冷死了……暮归湖冷死了……”
“……什么?”
“只有石头,全是石头……冷死了……”
我不停叨叨“冷死了”,河雅诱导我说出来,我咬来嚼去还是个“冷死了”,她只好放弃,用绸帘给我囫囵揩了几记下巴和嘴唇,然后认命一样吻上来。
我挺起腰去咬那个探进我嘴里的软软滑滑的东西,进了我的嘴可别怪我不客气,哪有不吃的道理呀?……可是那到底是什么啊!不仅灵活还一直妄图控制我的舌头……这怎么行!我立刻披肩上阵,奋勇厮杀。
河雅的这个吻又长有深,我败下阵来,和死鱼僵在沙滩上一样等着被风化的命运。
但是显然我的运气要比死鱼坏了不止一点点,我不仅没风化成,我还被人烤了……!身体越来越烫,身体里的水分也要被蒸干了……我撒出两滴泪,还有泪……不能浪费了。我舔舔嘴角,啊呸!什么味……都馊掉了还要拿来烤,饥不择食也不这样的呀!
我以一只即将被烤食的蝙蝠的自觉又开展了一次如火如荼的抗争,可坚硬的木棒还是强悍地捅进了身体里,完了完了,我要痛死了!火早架上了,身体一被穿透,我可不就等着烤熟了被人吃干抹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