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雅只是还没能抽出空过来吧?虽然她有时很可恶,但从她早、中两次分别让人通知我来暮归湖来看,她也是相对……比较重视的吧?她没有额外让人来通知我晚上的约取消掉,那么就是说她一定会来的喽?
这么想又觉得稍稍安心。我且在这里等上一等罢,若她没来,我走便是。
听着四周的风声水声还有不知名的夜鸟啼叫,我歪在大石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好梦正酣,不知什么人促狭地捏住我鼻子,我透不来气,厌烦地挥了挥手,那人凑上来贴着我耳朵道:“春儿,还不醒?”
我没好气道:“睡着呢!”
“我忙到现在才得空,立刻就赶了过来,生怕你等得急——”
“我才没有等你,我只是看这里环境不错,来透透气而已。”
“是是是,就我一直念着你,在离珠那里不时走神,被她剜了无数眼。”
“活该,难道还怨我不成么?”
“哪能埋怨春儿你呢?”她刮我的鼻子,又夸赞说:“你穿这条裙子果然是好看啊,来,站起来让我好好看看。”
河雅拉住我的手,我只赖在原处不肯动——都已经和她说了这几句话了,却还觉得困地厉害,眼睛怎么也睁不开。
“原来春儿是只懒蝙蝠呀”,她笑,“是在暗示我抱你起来么?”
“谁要你抱……”我嘟嘟囔囔地站起,上下眼皮始终在打着架,连想看清河雅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