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说上去我知道,可是莫名的,我觉得只有这池底才是安全的地方。
河雅二话不说,直接拽着我往上游。
我推她,踢她,甚至咬在了她的手背上,这就像是一出无声的闹剧,河雅彷佛置身事外,带着疏离的目光注视我。
她把我随手撂在池边,自己翻出一套备在这里的睡袍披好,又捡起我先前脱下的床单,踱到我身旁。
“要不要送你回去?”
她折了床单一角来擦我的脸,象征性地擦了几记就放下:“怎么了?不起来吗?”
我安静下来,缩起腿,将膝盖碰在一起,左臂撑着地面慢慢跪起。她根本就不想送我回去吧?不然她不会刻意这样问的。
要还不明白她的意思,我就真的太蠢笨了。
拉着床单抵在胸前,我低头道:“不用了。”
河雅站直了身体,我顺着她的衣袍往上看,她的距离遥远地让人产生高不可攀的畏惧感。
“这样么……那我先走了。”她说。
“好。”
我重又低下头,河雅走开几步,回头问道:“在池底的时候你哭了吗?”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