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雅写完之后就把那本书放在了书架最边沿的格子里,侧身看向我:“我们走吧?”
我下定决心,道:“我有话要说。”
“……哦?”
她坐回凳子上示意我继续,我从地上站起来,一口气道:“离珠来过,就在你的卧房里,坐在屏风之后往这个院子里看……你。”
河雅没有立即接腔,如玉的身姿,执着茶杯啜了几口,这才把目光投来:“让你犹豫思考了一整天的就是这件事?”
我老实地点头。
她笑了声:“她是不是还特意嘱咐过让你不要告诉我?”
我惊奇道:“你怎么会知道?”
河雅摇了摇头,我说:“岛主明明也很在乎你,你何不去向她解释清楚。”
“解释什么?”她反问。
“解释——”我顿住了,解释我和河雅之间清清白白毫无瓜葛?假设没有那数不清次数的吻和搂搂抱抱,假设没有玉池那一次赤裸相对,这话当然可以说地理直气壮……
河雅挑眉:“没话说了?”
“我们只是逢场作戏而已……不是么?只要你说明了,再软言一番……岛主自然就不会再生气了。”又想起夭华这一生,我情不自禁补充道:“明明可以无波无澜地与岛主两厢厮守却毫不珍惜,可是你知不知道,夭华为了这个你唾手可得却不当一回事的幸福毁了一辈子……受尽折磨和痛苦,就是到死也什么都没有得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