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着头走过去把她搀起来,她不好意思地朝我咧了下嘴巴。我看她上衫摆子边沾了草头,弯腰就要帮她拍去,手还没有碰到她的衣角,她迅速往旁侧躲开,随着动作嘴里还发出“咝”的一声。
“摔伤了?”
她把手摇地乱七八糟,脸都白了,我觉得不对:“是不是伤着哪里?”
“没有没有——”仿佛为了证明,她没事人一般把草拍掉,又跳了几下:“没伤着啦。”
我不自觉地松了口气,妖无蓝咬着嘴唇朝我笑:“春至,你是在关心我啊?”
“……”
“你脸红什么……春至?”妖无蓝瞪大眼睛:“天哪,我不知道原来你这么容易害羞……哈哈哈!”
“没有”,我扭过头:“太阳有些晒。”
她笑地大声又肆意,我觉得窘,她却不给我任何喘息的机会:“春至,我们交个好朋友吧!”
这实在太不适合我了,这样的话语和神态,不想正面回答她,接受也好,拒绝也好,都不想开口回答。
妖无蓝却显然对我向来以沉默当武器深有体会,直接捧正我的脸,笑着说:“那就这么定了?就这么定了啊!”她张大了眼睛,笑起来容颜格外明媚。
那一整天,妖无蓝为了培养和我的朋友情谊而坚持要与我待在一起。午后把我拉进她的房间,将她好不容易攒下的那些胭脂水粉头钗饰物一样样摆出来让我瞧,更兴致高涨地要为我画妆。这真是一个不算太美好的记忆,妖无蓝的执著和我的反抗开展地如火如荼,最终在她强行要我换上那件薄如蝉翼的粉色纱衣时沸腾到顶点——这实在是我不能忍受的款式和色彩,于是我和妖无蓝发生了如下的对话。